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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yè)、政治與文化的混合-論諾·弗萊的大眾文化觀
內(nèi)容提要:本文論述弗萊的大眾文化理論所涉及的多個層面,包括雅俗文學界限的取締,民間藝術對統(tǒng)治階級文化的分權作用,同時又提出了"創(chuàng)造性藝術"與"交流性藝術"等概念,以推崇精英文化的品質(zhì)。對廣告等制造幻覺的商業(yè)文化,弗萊開出的是在教育(www.xfhttp.com-雪風網(wǎng)絡xfhttp教育網(wǎng))中增強"想象力"的藥方。關鍵詞:弗萊 大眾文化 創(chuàng)造性藝術 交流性藝術
由于電子媒介的發(fā)達,大眾文化迅速蔓延,甚至在全球覆蓋;高雅藝術所構筑的將通俗文化拒于其外的森嚴壁壘在日甚一日的大眾文化聲浪中土崩瓦解。瓦爾特·本雅明曾悲觀地預言,藝術作品的機械復制將使它們失去昔日的"靈暈"。如今,新技術更催生了繁多的文化想像、娛樂形式、生活方式,譬如各種形式的搖滾樂,視頻技術,異地對話的網(wǎng)絡技術,無處不在的廣告,以及兼具文學色彩的手機短信,等等。"審美泛化"已成為一個不爭的事實,但頗可爭議的論題。
其爭議主要在于,怎樣認識大眾文化與高雅藝術的關系,如何評價大眾文化及其對我們生活的改變,而如果說大眾文化是一種有缺陷的文化形式,那么我們能否找到補救的措施。這些問題已經(jīng)討論了很久,不過在電子媒介時代則以無法回避的緊迫性擺在了我們的面前。這時閱讀諾·弗萊關于大眾文化的論述,將可能為我們帶來某種啟迪與某些新的思路。
一
面對大眾文化的狂潮以及伴生的新的文學樣式,作為文化批評家的諾·弗萊看到了它們的積極意義。他認為,大眾文化消解了人們由來已久的主要與次要、高雅與應用的分類界限,而這種界限起初就是源自藝術作為服務于統(tǒng)治階級生產(chǎn)奢華用品的功能。在大眾文化的沖擊下,弗萊認為各種"創(chuàng)造性"藝術日益趨向形成一種統(tǒng)一戰(zhàn)線,它們之間"主要的"與"次要的"區(qū)別正變得無足輕重。之所以弗萊認為兩者間的分野日益模糊,與他借鑒威廉·莫里斯的觀點,將創(chuàng)造性擺在首位有關:在創(chuàng)造性藝術中,具有創(chuàng)造性本質(zhì)的是構思,而構思又是高雅藝術與實用藝術所共有的。弗萊認為不存在主要藝術與次要藝術之分,只存在相同建構原理下的非功利形式與應用形式之分。
弗萊一方面看到大眾文化的發(fā)展,使以前僅為少數(shù)人生產(chǎn)的奢華物品逐漸讓位于滿足眾多人的需要,走上了文化的民主進程;另一方面,弗萊感到非常惋惜的是,工業(yè)化生產(chǎn)在使文化走向民主化的同時,也日益縮小甚至消滅了民間藝術。弗萊認識到民間藝術的價值,即它們相對于那些替貴族與教會等集權勢力服務的奢華產(chǎn)品而言,民間藝術對這種集權力量有分權的作用。民間藝術在其非機械化的手工制作過程,能保留健康和自然的品位,是人類對泥土與家園的懷念的一片隱喻園地。
自然,弗萊對地方文化也非常重視,他自稱是一個文化地方主義者,他極其贊同T. S.艾略特《關于文化定義的札記》中,醉心于威爾士與蘇格蘭民族主義,鼓勵各種地方特色的傾向。浪漫主義文學極其推崇民間文化與地域文化,弗萊視浪漫主義文學為文學的最高狀態(tài),弗萊自然是強調(diào)民間文化、地域文化的正面價值的。他還特別注意到民間故事易于傳播的特征。由于民間故事屬于單純的文字設計,又常常是出自易于歸類的幾個常見主題,其結構也是易于識別的類型,它們甚至通常不涉及人物對話、形象描述等復雜一點的內(nèi)容,因而"民間故事不過是簡單的故事模式,其不受不同語言及文化的隔閡,就像往返的候鳥不受海關官員的阻擋一樣。"[1] 對地方文化與民間文化的推崇之外,弗萊還非常重視早期的口頭文化,因為他認為很多神話是從口頭故事里出來,經(jīng)過時間的提煉,而成為神話。弗萊作為視神話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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