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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理的政治化定位—荀子思想主旨闡釋
摘要:在儒家“倫理政治化,政治倫理化”的倫理政治理論建構(gòu)中,荀子以其對倫理的政治化定位,而占據(jù)著這一理論建構(gòu)的重要地位、荀子的思想主旨不是要建構(gòu)形上的宇宙論、他理論的意圖是,通過對人性的詰問,為政治控制提供人性根據(jù);通過隆禮重法的安排,把人倫關(guān)系格式化為政治關(guān)系,通過維齊非齊的敘說,證立平等的倫理目標只有借助于不平等的政治安排才能夠達到、從而,使儒家倫理政治理論的政治意涵凸顯出來。
早期儒家以對中國歷史的透視,揭示了倫理政治雙向同化的歷史秘密。其思想的進程是:孔子奠其基,孟子以心性之學為突破口,使倫理政治的倫理意涵鮮明地凸出出來。但是,孟子以倫理解政治,勢必使倫理政治只能得到哲學倫理學式的玄解,而無法使之問時獲得政治社會學的爬梳。這給荀子從政治視角切入,以給倫理以政治化定位來進一步透顯倫理政治的政治內(nèi)蘊,使倫理政治的政治意涵獲得揭示提供了可能性。論者所謂孟子由內(nèi)而茍于向外轉(zhuǎn)的評論[1]在此一角度看,就較為有理。孟子自信善處說人論政,將政治倫理化,按荀子的相關(guān)理解,就只有從性惡處說人論政,才能使倫理政治化[2]
一、性惡善偽:為政治控制必要性提供人性根據(jù)
孟子道性善,油然論仁政。人皆性善,就勿需政治強控,政治變成一種倫理共鳴和道德激蕩。因此,荀子試圖重新理解二者關(guān)系,勢必需要以重新認識或確定人性為起點。
斷定人性善或性惡,都有一個前提假設(shè),那就是人有其先天的或與生俱來的共性。這種假設(shè)的預期解答,也可以有二,一是善的,一是惡的。這種二分的解答,是基于一種整體意義的歸類判斷。因此,由性善而仁政而天下無敵,在此就不成其為違背推導邏輯的斷定。因為從人的心理構(gòu)成層次來看,人之可善與人體現(xiàn)而出的善性,帶有先天性的特性。而由此影響著的政治活動,也相應(yīng)地打上了仁慈的烙印。之間,并無無法逾越的推斷障礙。但另一方面,人的生理欲求與心理表現(xiàn),又免不了利益欲求的一面。相于先天善性而言,個體生存的起碼條件,使人在資源匱乏的情況下,始終而臨一個“我富足你匱缺”的相悖狀況。于是,爭奪與辭讓并存、羞惡與無恥共在、惻隱與心狠相襯。從后者看人性看政治,引導與控制的必要性與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這正是茍于反孟子思路而思之的原回。荀子認為,所謂人性,并非后天習得之善性,而指天成本性,“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學,不可事”!安豢蓪W、不可事,而在人者,謂之性。[1]這種人之天性,從兩個層面上顯示出來。一是生理的層面,“今人之性,饑而欲飽,寒而欲暖,勞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4]這些生理欲求顯現(xiàn)為一種生存亟需條件的反芻。茍于以生存之情解讀人性,并將之視為人之為人必然有的五種求,“夫人之情,目欲秦色,耳欲秦聲,口欲秦味,鼻欲秦臭,心欲秦怯。此五秦者,人情之所必不免也”[5]心存之情,自然投射到人的心理反應(yīng)上面,“好榮惡辱,好利惡害,是君于、小人之所同也”[6]而不論是生理層面上的耳目口鼻之欲,或是心理層面上的榮辱利害計較,都體現(xiàn)出人本性上對利的追逐、對害的回避。這樣推導下來,得出的人性是怎樣的結(jié)論,似乎就不言自明了:
令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生而有疾惡焉,順是,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順是,故淫亂生而禮義文理亡焉。[7」
人的身心所具的自我復制、自我延續(xù),先足己而后施人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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