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教授寫給小愛人的最后的告白

一位女教授寫給小愛人的最后的告白          ·······  文|劉一彤       慶慶，請允許我再這樣最后一次叫你。你是那樣的陽光，開朗，你走路的樣子都是器宇軒昂，好像剛剛初升的太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嗎？我也有點忘了具體時間，只記得那是一個微風拂面的初春的午后，我捧著一大摞資料，急匆匆地往演講大廳走，那天我要為自己的一個新的研究課題做一次全方位的現(xiàn)場演示，為了這個，我已經(jīng)準備了好多天。在即將達到二樓緩臺的時候，腳底一拌，資料稀里嘩啦地摔了一地。就在那時，還起來一陣很怪的強風，以至于一些紙片在漫天飛舞，有些還被刮到了很遠的地方。我呆住了，那可是我很多天的心血，我一下手足無措，只是在那里絕望地大喊。這時，你一陣風似的出現(xiàn)了，你矯健的身影讓那些逃跑的紙片被一一緝拿歸案，當你將它們整整齊齊地歸攏好，滿頭大汗地跑過來的時候，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我的“謝謝”剛剛出口，你已經(jīng)跑到了里面，回頭沖我笑笑：“老師，不用謝�！�     那次講座，非常成功，在活動的最后，我特地提到了一個助人為樂的男孩，是怎樣幫助老師脫離了窘境。我把你請到了前面，下面的所有聽眾和我送給了你最熱烈的掌聲，那時，你非常害羞的樣子，滿臉漲得通紅。     后來，你成了我的鐵桿聽眾，只要有我的講座，總能在最后一排看到你。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霍慶剛。     你來自偏遠的農(nóng)村，家境非常貧寒，為了給你交學費，家里將唯一的一頭牛賣掉，還欠了人家許多錢。     大學校園，相比之下，還是一個清靜的可以潛心做學問的地方。這些年來，我辛勤筆耕，連續(xù)在國家一級刊物上發(fā)表論文，還編了幾本頗受好評的書籍。學校為了表彰我的在學術上的成果，還給我分配了一套56平的住房。     可是，那些業(yè)務上很成功的女人，也許，內(nèi)心深處都有著一些藏的很深的秘密，有些就是難以企及的傷痛。是的，我之所以拼命工作，就是想將自己和過去那段經(jīng)歷隔離的再徹底一點，那是我純潔的初戀。也許，我們都沒有錯，只是緣分未到，當兩個人信誓旦旦的宣稱要永遠在一起可是最終勞燕飛分了，也只能找這樣一個聊以自慰的借口。     沒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一朵外表看起來還算濕潤，可是內(nèi)心卻無比干渴的花。是的，那次失敗的戀愛之后，我一直沒有放棄尋覓真愛的降臨，我知道我需要耐心等待，有時，緣分也是喜歡與人開玩笑的。就好像等車，等了一陣，不耐煩了，氣哼哼地放棄等待，拔腿就走�？墒蔷驮趧倓傋叱鍪�米之后，車子剛好就到。所以，我是一定要執(zhí)著等待的，為了他的出現(xiàn)，我一定要好好善待自己，雖然已年過30，在自己精心保養(yǎng)下，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25歲。     自己生病住院了，那個男孩，給我送來了一大束鮮花，并每天至少往醫(yī)院跑兩次。看著忙前忙后的你，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我催你回去，說千萬別耽誤功課。你嘿嘿笑著說，沒事，那些選修課，自己回去看看書就可以輕松搞定。那倒是真的，你非常聰明，每次都是一等獎學金的獲得者。     出院那天，你要請我吃飯，可是，最終還是我買了單。你一個學生，哪來那么多錢，特別是你，打腫臉充胖子的資本都沒有�？墒牵�你還是跟我說，等你畢業(yè)掙錢了，一定請我吃更好的。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的眼睛是那樣清澈，你甚至沒有學會撒謊，因為你非常容易就臉紅。     去外地出差一個星期，滿腦子都是你�；貋砹�，第一個給你打電話，告訴你給你帶來了想要的那本書�？粗�你歡呼雀躍的樣子，我比你還高興，我甚至產(chǎn)生了要去擁抱你的沖動。可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我是你的老師，比你整整大10歲。那次你居然叫了我一聲姐，我聽著很刺耳，校園里還沒有那樣叫我的學生。如果真有你這樣善良懂事聰明體貼的弟弟，此生無憾。但是，我并不是真的那樣想的，我怦怦跳動的心告訴我，你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我自己感到很荒唐，很多次想要將這種想法驅(qū)走，可是，你的影子還是牢牢占據(jù)了我心里最重的部分。是否，一個人在被激情燃燒的時候，連自己的心也可以背叛自己。     你的父親需要做一個大手術，你得知了這個消息后頓時生氣全無，仿佛變成了世間最可憐無助的孩子。我拿出了兩萬，交給你，告訴你快去辦手續(xù)，等你畢業(yè)了加倍還我。你接過了錢，嘴上說不要不要，可是手卻一直將錢攥的緊緊的。那個手術成功了，你的父親很快康復。     為了慶祝老人家康復出院，你們?nèi)�家舉辦了一次宴請，那頓飯是你們咬牙撐著買單的，我沒有辦法和你們搶。     你大學畢業(yè)的論文，我也精心給你提出了許多修改意見，并最終使得你順利通過答辯。我請你來到一個異國情調(diào)的咖啡廳，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那是我去外地培訓時買的一塊樣子很奇特的手表。手表并不值錢，但是那上面的圖案正好有祝鵬程萬里的意思。     你的眼眶濕潤了，并再一次叫我姐。我抓住了你的手，說姐姐幫助弟弟是應該的。那一夜，你被我拉上了那張床，成為了一匹技巧生澀但卻亢奮勇猛的駿馬，我們一起在情欲的草原上快樂地奔跑。     你是農(nóng)村的，沒有任何背景，想要留在這座城市難度非常大。但是，我還是動用了一切可能的關系將你留在了這里，那也是我們能在一起長相廝守的先決條件。     連你自己也沒想到會去民政局做一名見習科員，你抱著我轉(zhuǎn)了好幾圈，在我的臉上親了又親。那次，你給了我質(zhì)量很高的一次歡愛，你還是喊我姐而我則有些語無倫次地喊你“慶慶”。     我沒有想到，那居然會是我們最后一次徹夜狂歡。     你總是借口說工作忙，經(jīng)常出差，只是偶爾給我打個電話，再也沒有來到過我的住處。     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你，我快崩潰了。那天，我給你打電話，說你無論如何也要來，沒有商量的余地。     聽到了敲門聲，我呼吸急促地打開門，興奮地將你抱住，生怕你跑掉。可是，你的臉和你的唇都是冰冰的，你的雙臂始終是攤開的，你身上的氣息讓我驟然間感到如此陌生。     我不愿意再想什么，只是沖到廚房里給你弄好吃的，你像一塊木頭似的站著，我知道你是有話要告訴我�？墒�，我沒有功夫聽，那些蔬菜、肉類、油鹽醬醋的攪拌在一起就是生活里最美妙的樂章。我打開了那瓶紅酒，我知道那是你的喜好，過后你總能將男人的威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墒�，你居然沒有喝，你的眼中滿是憂郁，我用余光瞟到了，可是，我不想讓那中憂郁來敗壞我們的好胃口。    “姐，這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飯，我未來的姐夫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蹦阏f話的聲音很輕，但在我聽來，卻宛如晴天霹靂。    “你說什么？你要走嗎？姐僅僅是一個稱呼，實際上我是要當你的愛人啊，你走了，我可怎么辦？”淚水終于奔涌，那是在你一進門的時候就開始醞釀了的。    “姐，咱們不合適，我一直將你看成姐，我的尊敬的老師。我感激你，我沒有想到我們會走到那一步，我錯了。我有了女朋友，她是我的同事，我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在談戀愛，和她在一起我很幸福。姐，對不起，我是一個壞蛋，惡魔，讓你傷心難過。這個是三萬塊，你收好。我……”你往門口蹭去，你在找機會逃脫。    我堵住了門：“你怎么能這樣對我，為了你，出點錢費點力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我把感情都搭進去了。你讓我看到了生命的陽光和希望，我知道我太老了，是嗎？可是，你如果當初沒看上我，就不應該屢次三番地來找我，還……你的錢是你的女朋友給你湊的吧，我不要，她一定年輕貌美，仿佛是燦爛的云霞吧。我不會放棄的，慶慶，我認定了你，就不想再做四處飄散的浮萍�！�     我去了你的老家，找到了你的父親，勸你回頭。老人家深明大義，向我保證如果你不娶我就打斷你的腿�？墒牵�最終他還是對我無奈搖搖頭，說兒大不由娘。     慶慶，我的天空在你走了之后，就一直是黑暗的。     我經(jīng)常會在講課的時候走神，有時說出的莫名其妙的話會讓學生面面相覷。在校園里，看到那些勾肩搭背的男女生走在一起，我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厲聲呵斥他們，校園不是夜總會。     慶慶，那天你給我打了電話，語氣還是那樣溫柔，問我最近的身體情況。我說好多了，還說，祝福你們愛情甜蜜。你聽了，無比高興，說你就知道我一定會重新做回你的好姐姐。你們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     慶慶，你們的婚紗照一定拍完了，你的樣子一定很帥，讓那些最大牌的影視明星都相形見絀。     慶慶，這些天總是陰雨天，我經(jīng)常會感到呼吸困難。我經(jīng)常會拿著那塊送給你又被你還回來的手表，發(fā)呆，那上面的秒針在無厘頭地顫抖著前行。 鏡子里的我還是很美的，特別是在我略施粉黛之后，我自己看了都很喜歡。     站在高高的陽臺扶手上面，世界突然變得無比溫情脈脈，城市里光怪陸離的霓虹還在繼續(xù)上演著許許多多的愛恨情仇，一滴雨吻上了我的臉，好清涼的，好像在寬恕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傻子。     空氣好輕啊，在里面漂游好像可以涵蓋一生的旅程。     那天，是我36歲生日。慶慶，永別了，在你盡情享受新婚甜蜜的時候，姐姐在天堂里也會分得一份本來是屬于我的快樂。無論什么時候，你的姐姐，都會捧著你臉，嗅著你熟悉的氣息，反反復復重復著那句讓人耳熱心跳的一句話：我愛你，一直到天荒地老，千秋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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