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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屆全國創(chuàng)新英語大賽選手感言:劉橋
來北京的高鐵上,窗外不時閃過綠得驚人的田野,邊際生長著高大而頗為典雅的白楊樹。這番景象令我羨慕--所有的白楊,盡管隔著玻璃,也能令人感到他們傲于自己作為堅守的樹之風度,卻總是與同伴一起生長在城市孩子難以見到的開闊地帶。
又一次拖著行李箱來到遙遠的城市,新鮮感之中逐漸生出了一份不常見的冷靜。想著,誠然,會有許多新的面孔,鮮活的未曾相識的靈魂。而一個人拖著箱子在車站尋找歸屬隊伍時,日記中則寫著,I think I will manage, but the shadow of loneliness is within sight.
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遺忘了一個常識,即大多數(shù)人都是選擇用一層光鮮而禮節(jié)性的冷淡裝飾著自己,直到熟悉感像打開包裝紙一樣剝?nèi)ミ@層外衣。我的洞察力還沒有敏銳到一眼看穿靈魂--幸而我首先熟悉的室友們讓我還來不及為孤獨恐懼就迅速進入了她們整日充滿了笑聲與瘋狂的圈子。幾天里積攢的故事,往往伴隨著沒來由的笑點,就像零食包裝紙一樣越來越多--而所謂矜持而整潔的外殼其實也沒有真正存在過。我記得進十強后的每次回寢室,她們都笑著指向逐漸不像話的垃圾桶:“冠軍去倒垃圾!”也不考慮我這個時常記不起自己東西放哪里、每場比賽必然拖著同伴一起否則找不到路的室友究竟能進入比賽的哪一環(huán)節(jié)。她們以“冠軍”的戲謔稱呼和難以置信的高頻率威脅恐嚇:“你今晚出去睡地鋪吧!”然后笑得像得到禮物的孩子。
我總是覺得每次給我的掌聲里她們都占了一半的功勞,至少和我不熟悉的營員們應該不會發(fā)出戲劇性的歇斯底里尖叫。每次我內(nèi)心的戲劇狂都在遺憾,為什么她們沒有誰想起來在鼓掌時喊一句“垃圾還沒有倒!”或是“今晚出去睡!”--那樣效果該多好。
對所有給我的掌聲自然是懷有感激的。然而真正在舞臺聚光燈下,尤其是臺下滿是觀眾的場合,我的感情似乎總是被收進了抽屜里。在這種場合,只剩下極度的冷靜。因而現(xiàn)在回憶起來,對真正重大的時刻--譬如頒獎、宣布淘汰名單,我反而沒有多么動人心弦的感觸。真的提筆,腦海中浮現(xiàn)的都是后臺那些生輝的面龐與肆意年輕的聲音。一直是這樣,總是后臺故事才讓我記住,想笑也想哭。
記得第一輪情景演繹結(jié)束,韻澎問:“剛有誰看倒計時提示了嗎?”我搖頭,紫琪也說沒有。“我也沒看,我都入戲了。”韻澎說。
And that was the first great sensation...at that precise moment all the hours of hard, though somehow hilarious, work, paid off. Wild joy of dramatic art itself flooded through me. I did not care what the audience thought. The play was ours, and that was enough.
直至演完了我們還是無法習慣稱呼彼此的名字。但是法定代號真的那么重要嗎?我們頗為愉快地否定了這一點,用更加親切的劇中稱呼代替了父母贈予的嚴肅稱呼。就在那一天以前我們還都互不相識,剛剛被告知第一輪的題目。天生戲劇狂的我居然沒有見人就宣布自己的狂喜,也算是個奇跡。于是我們頗為嚴肅地討論起演戲的主題,頗為嚴肅地定下了一個正經(jīng)的家庭倫理小劇,頗為嚴肅地討論好各自角色和性格,頗為嚴肅地準備去排練。
然后嚴肅的階段就結(jié)束了。如果詳細敘述排練時每一個瘋狂花絮,簡直可以再寫一個我們演出時長十倍的劇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劇本,因而我們加臺詞刪臺詞總是會招惹自己笑起來,有時還會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新內(nèi)容,盡管綜合考慮不適宜出現(xiàn)在賽場上,我們私底下還是沒事就拿來說笑。自己最喜歡的一點在于我們五個演的是一家人,鑫渝是爸爸,我是Auntie,韻澎、紫琪和鐘杰按年齡(或個頭?)排序是表姐Isabelle、姐姐Jennifer和弟弟Jeff。我開心地發(fā)短信告訴朋友,在北京有了四個新的家人,雖說短信無法真正表達我們在一起度過的令人既狂笑不已又倍感溫馨的時光。
第一晚排練時Jeff因為參加匯演兩邊跑,氣喘吁吁回來后坐在墻邊慘兮兮賣萌。我們對一直沒睡好覺的鑫渝說“爸爸好辛苦”,而Jeff十分委屈地咕噥:“Jeff也很辛苦……”我們沒心肝地笑了,我作為Auntie去拍了拍大侄子的頭,然后接著笑。紫琪宣稱自己要演一個招人厭的拉拉隊長,穿起艷麗的服裝擺出囂張的架勢,卻總在應該對韻澎演的大表姐表示輕蔑時沒完沒了地笑場。(Auntie很有經(jīng)驗地指出這種笑簡直跟犯花癡很接近。)韻澎和我在戲里處于家庭矛盾的核心之外,戲外卻也始終卷進各種奇奇怪怪的笑料中。只有爸爸頗為淡定,不過似乎淡定得有些游離世外,其結(jié)果則是短短一天半的排練上演了十幾集“爸爸去哪兒了”。
我現(xiàn)在想起這些還是會笑,不知道今后被時光打磨過的記憶會觸動怎樣的情感,但無論如何都發(fā)自于這些散碎記憶的美麗。
更加散碎的記憶包括的總是很多人很多事。說到底人類是孤獨的動物,卻時常無法抵御沒有同伴的恐懼。每次出遠門留下深刻印象的都是那些同伴,而印象有時很幸運地寄托在固體的禮物和拍下的表情包中。這一瞬間我們都聚在一起,為新生的友誼與默契放聲大笑,變成孩子;下一刻我們各自返回自己的旅程,或沉默或轟動地長大。
然后我踏上了歸程。
但是故事才不愿意這么文藝地結(jié)束。
望著離別的大巴和帶著行李的大家,我本來是想借機傷感一下的,卻在上車之前就被迫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念頭。第一眼看到Jeff一臉憨笑作驚呆狀站在等同一輛車的隊伍里。幾分鐘后看到活蹦亂跳昵稱狗狗的佩瑤,我知道這一路必定是要不由分說歡樂下去,假裝文藝可是沒機會了。“是朋友就用美顏相機拍照!”佩瑤(Jeff叫她包子)第無數(shù)次興高采烈喊道,拿出手機拉著Jeff一起噼里啪啦自拍,拍了一整套系列表情。精力旺盛的佩瑤擁有一大堆表情迷人的自拍,估計都是先前拍宣傳片時沒機會用上的--有一次她跑來告訴我們提防攝影師,因為他拍下了她在一旁毫無防備的瞬間?偠灾覀?nèi)齻在車上興致勃勃計劃要在北京逛一逛,互相吐槽,一路鬧騰到北京南站。
故事也不愿意這么鬧騰地結(jié)束。
估算失誤的我們發(fā)現(xiàn)在北京一起逛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了。匆匆趕地鐵,聯(lián)系Jeff的同學,在地鐵站里我還抓緊時間和狗狗自拍留念,最后悠閑地走進南鑼鼓巷,嘗了大侄子請吃的冰淇淋,悠閑到二十分鐘截止我便匆匆趕回了北京南站,在行李寄存處阿姨鄙夷的目光下趕上了回去的車。
過一會收到Jeff短信說他們也差點誤了車。我差點覺得很感動,這說明大家真的是一家人。
高鐵車廂窗外閃過攝人心魄的白楊樹,同樣的風景,因為樹不像人這么善變。
我看著他們典雅而自由的綠色,回到了旅途開始的地方。故事在這里才平靜地結(jié)束了。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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