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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分析大賽
活著
時政分析大賽
“井下人”的 20 年生活
參賽隊員：
13 年 12 月 10 日
第一部分：案例簡介
老人住北京井下20年
（來源：北青網(wǎng)-北京青年報 2013年12月6日）
麗都公園北邊，一處綠化帶內(nèi)分布的廢棄地下管道成為了一些外 地來京人員的住所。67歲的老人全友芝（音）稱，住在地下管道已近 20年，每天靠撿瓶子維持生活。這期間，還有其他人也將地下管道尋 做住處，最多的時候曾有10人住在此地。 “被封了，我就再找其他地 方住。 ”全友芝老人說，她自己的規(guī)劃就是，湊夠錢，給自己蓋個小 房子。 故事 兩位拾荒老人 組成井下之家 昨日晚間9點左右， 一名老年婦女朝著綠化帶里的地下管道走來。 看到路邊聚集著很多人，老人稍有遲疑，停在遠處。老人掀開地上的 一個井蓋，把手里拿著的一個空塑料瓶扔了進去。 “我回家啊。 ”北京青年報記者上前詢問，老人告知就住在地下 管道中。 “我叫全友芝（音），據(jù)老人講述，她來自河南商丘，今年 ” 67歲，沒上過學(xué)，不識字，來北京已經(jīng)20年。 老人說，自己每天都出門拾荒，早上5點多起床，在附近餐館買 好饅頭， 喝點粥就出門去撿塑料瓶。 老人稱， 這20年來， 她每天如此。
“我常去三里屯。 ”老人稱，每天自己都從麗都公園步行至三里 屯等人多的地方，拾撿大家扔掉的塑料瓶，然后賣錢。夜里9點左右 再步行回到住處。 “一個瓶子8分錢，今天賣了15元。 ”老人告訴北青報記者，每天 賣瓶子獲得的錢是她唯一的收入，撿得多的時候可以賣30多元錢。一 個月下來，老人說她能靠賣瓶子獲得三四百元錢。 “吃完飯，還能剩 200多元。 ”老人說，她每天盡量吃得簡單，一個月下來能有所結(jié)余。 “今年已經(jīng)存了500多元錢了。 ”老人說。 夜里11點左右，麗都公園路邊陸陸續(xù)續(xù)聚集了另外三名老人。全 友芝老人告訴北青報記者，其中一位老年婦女同她一起住在地下，一 名老年男子是其丈夫，但并不住在此地。 “我是住在屋子里。 ”另一位 懷抱著二胡的老人稱。幾位老人都來自河南商丘，來北京多年，主要 靠拾荒為生。 “都是可憐人。 ”停車場工作人員告訴北青報記者，選擇住在地 下，也是因為窮。據(jù)了解，此處還住著一位靠洗車為生的53歲的王先 生，家在懷柔農(nóng)村，家里共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正上高中，兒子上 初中，學(xué)費開銷很大。前晚民警把王先生安排到他在停車場邊的簡易 房內(nèi)住，但是王先生又返回井內(nèi)居住，一大早起來就離開了，昨日夜 里也沒再回來。 北青報記者在現(xiàn)場看到， 幾名城管工作人員正在商議如何處置這 些廢棄地下管道。說起這些住在地下管道里
的人，一名工作人員稱：
“我們以前就幫過他。 ”工作人員表示，此前曾送過以洗車為生的王 先生去救助站，也幫其找過工作，但王先生自己又回到井下。昨日下 午5點左右，城管人員離開現(xiàn)場，并未處置這些廢棄的地下管道。城 管工作人員告訴北青報記者，管道歸屬不明確，不敢輕易封堵。 井內(nèi)面積不足3平方米 探訪 麗都公園北門，道路兩邊的綠化帶內(nèi)滿是枯萎的草根，十余個地 下管道的井蓋凸出地面。 “洗車的人就住在這口井中。 ”路側(cè)停車場的一名工作人員告訴 北京青年報記者， 一位姓王的男子就住在這片路邊綠化帶西南邊的一 處地下管道內(nèi)，平時給路過車輛洗車。井蓋已經(jīng)被打開，從井口往下 去，管道內(nèi)黢黑一片，井口透下的光照亮了井內(nèi)一小塊區(qū)域，鋪在地 上的被子和床單凌亂成團，一床涼席露出一角。 北青報記者進入這處住人的地下管道內(nèi)。經(jīng)過約2米長的垂直管 道后，腳
第一文庫網(wǎng) 觸到地面。管道空間呈長方體，長約2米，寬約1.5米，高度 約為1.8米。 除了地上鋪著的被子和涼席，兩個裝著衣物的塑料袋放在角落， 四壁都是水泥墻面，銹跡斑斑的管道破墻伸出。一把雨傘、兩個未吃 完的饅頭、半袋泡面、數(shù)張撲克牌，這些零碎的物件分布在墻角。 在綠化帶另一邊，北青報記者搬開一處井蓋，井內(nèi)同樣可見棉被和床單。 據(jù)了解， 兩位老人此前曾住在另一個地下管道內(nèi)， 由于漏水， 老人搬了“家” 。 在這片綠化帶內(nèi)，北青報記者走訪發(fā)現(xiàn)，共有5處地下管道有過 居住的痕跡。其中，兩處管道鋪著床單，放著一些衣物，一處管道內(nèi) 已經(jīng)被水淹沒，另有兩處地下管道內(nèi)，有一些遺留的生活用品。這些 地下管道多被廢棄，井蓋上寫有“熱”和“北京市政”等字樣。 “我不想回家，沒家” 講述 “被封了，我就再找其他地方住。 ”老人全友芝坐在地下管道狹 小的空間里，她告訴北青報記者，在地下管道內(nèi)居住這些年，經(jīng)歷過 多次換地兒。老人說，以前井蓋被鐵條焊死，她就自己買把小鋸子鋸 開，再住進去。如果遇到下雨，就躲到附近有屋頂?shù)慕ㄖ䞍?nèi)， “我還 有別的住處” 。 據(jù)老人回憶，住在地下管道這些年，周圍的管道內(nèi)曾陸陸續(xù)續(xù)住 過一些外地來北京的人。 “一個哈爾濱的就住過這邊兩年。 ”老人稱， 最多的時候，有10人左右居住在此。 坐在地鋪上，老人掏出昨日賣瓶子收獲的錢，清點了一遍。然后 又從斜挎在身上的黑包里拿出一個手電筒， “這是好心人買給我的， 用來照明。 ”老人說，住在地下管道內(nèi)，很多好心人幫助過她，給她 買一些面包，從附近餐館吃完飯的人，也會打包剩菜給她。
“我不想回
家，沒家。 ”老人說，家里還有兩個兒子，都不管她， 她沒有房，老伴又常常和她吵架，甚至動手打她，回家并不快樂。老 人說， 來北京這些年， 她記得自己回過4次家， 最近一次回家是5年前， 她的母親去世。老人說，她現(xiàn)在就想存夠錢，蓋個房子，自己生活。 他們?yōu)楹尾蝗ゾ戎荆?記者觀察 部分被救助的流浪人員會回到街頭重新開始原來的流浪生活。 朝 陽區(qū)救助管理站相關(guān)負責(zé)人表示， 他們在日常工作中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并 不少見，他認為原因是“這些人基本都是流浪人員，流浪的時候可以 撿拾和賣廢品，獲得一些收入” ，同時還可以過一種相對“自由”的 生活，而救助站有自己的管理條例和制度，讓他們覺得沒有在街頭流 浪“自由” 。 2003年民政部下發(fā)的 《城市生活無著的流浪乞討人員救助管理辦 法實施細則》規(guī)定，受助人員自愿放棄救助離開救助站的，應(yīng)當(dāng)事先 告知，救助站不得限制。只有未成年人及其他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和限 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離開救助站，須經(jīng)救助站同意。受助人員擅自離開 救助站的，視同放棄救助，救助站應(yīng)當(dāng)終止救助。 官方說法 廢棄井不屬熱力集團 北京青年報記者從市熱力集團獲悉， 該集團在將臺路地區(qū)并無熱
力管線，因此那對老夫婦居住的廢棄井并不屬于熱力集團。該集團相 關(guān)負責(zé)人表示，該集團確實也有廢棄的熱力井，但對于廢棄井都會進 行封堵，確保不會有人進入。 對于進入熱力井內(nèi)居住，熱力集團相關(guān)負責(zé)人指出，熱力井內(nèi)高 熱高濕，還分布著熱力管道的不少閥門，居住在里面如果不留神很可 能致使管道泄漏，熱水流出，引發(fā)危險。另一方面，熱力井畢竟是地 下封閉空間，很可能會產(chǎn)生有毒氣體， “我們下井查驗，第一步要測 的就是井內(nèi)氣體的濃度。住在里面，實在很危險。 ”該負責(zé)人說。 第二部分：案例分析 蒸汽井、熱力井、廢棄井……彈丸之地，五味人生。 “住井人”的出 現(xiàn)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guān)注，同時也暴露出我們社會的一些問題，具體 我們認為有以下幾點： （一）亟待完善對弱勢群體救助的法律和制度 國家衛(wèi)計委發(fā)布《中國流動人口發(fā)展報告2013》 ，稱我國流動人 口已達到2.36億；而媒體做的一項調(diào)查顯示：98%的人表示身邊存在 “老年漂”現(xiàn)象，其中63%的人表示“老年漂”常見。 “井下人生”固然不光 彩，媲美不了給城市加分的高樓入云，而這一輪的曝光與整治，固然 能解救得了一部分、驅(qū)趕得了一部分，但對于回不了家、又進不了城 的更多流動老人而言，任何一個犄角旮旯，都可能繼續(xù)成為他們尋常 日子的布景。 不唯北京， 倫敦或者紐約， 哪個
城市沒有他們的影子呢？
所以社會救助的價值和意義也不容否認，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 一個正常、健康的社會所必不可少的。但是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在提倡社會救助的同時，還少不了一個更重要的救助渠道，那就是政 府層面在法律、制度上對包括“井底人”在內(nèi)的社會弱勢群體的救助。 甚至可以說，當(dāng)社會救助因為新聞報道的狹窄，因為新聞關(guān)注度的降 低而表現(xiàn)出偶然性、遞減性特征的時候，政府以法律和制度形式提供 的救助，卻可以保持很好的穩(wěn)定性和連續(xù)性。反映在對社會弱勢群體 的救助上，就是能夠讓更多的人得到更加穩(wěn)定和持續(xù)的救助。 民政部副部長竇玉沛日前回應(yīng)稱， 民政部將綜合構(gòu)建涵蓋最低生 活保障、特困人員供養(yǎng)、自然災(zāi)害救助以及醫(yī)療、住房、教育、就業(yè)、 臨時救助等專項救助在內(nèi)的制度體系框架。北京“井底人”被曝光以 后，如潮而來的社會愛心，讓我們感受到了社會層面的進步與文明， 現(xiàn)在則需要政府在法律和制度層面的“兜底” 希望法律與制度救助的 。 “藍圖” 能夠早日實現(xiàn)，早日發(fā)揮作用。 ， （二）社會對弱勢群體應(yīng)持一種寬容的態(tài)度（城市管理的思考） 在“住井人”現(xiàn)象被曝光以后有關(guān)部門迅速找人把當(dāng)?shù)氐臒崃?井口全部用水泥封了。雖然在住人井事件未曝光前，當(dāng)?shù)叵嚓P(guān)部門對 住井者的生活做了掌握，也多次對住井者進行勸說，聯(lián)系救助站，要 他們不要住進井里，因為井下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但住井者始終不 接受救助，又返回井下進行生活，這一點上，或許讓人挑不出相關(guān)部 門工作不得力的地方。 但伴隨事件曝光， 相關(guān)部門將井口用水泥封死，
這著實不應(yīng)該，只會激起民眾批評聲音。試想，民眾本來對住井者抱 有同情，而相關(guān)部門又在沒有給住井者解決居住問題的情況下，就把 井口封死了事，這不是讓人無“家”可歸嗎？ 用水泥封住住人井，是為了遮丑還是為了更好的救助？從當(dāng)前情 況看，遮“丑”的成分多一些。或許是因為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將井 下老人的“辛酸”生活曝光，讓當(dāng)?shù)叵嚓P(guān)部門承受了很大壓力，無奈之 下才出此下策，但這個下策說實話讓人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很“丑陋” ， 沒有體現(xiàn)出救助服務(wù)宗旨。雖然根據(jù)新的救助管理辦法，自愿受助是 基本原則，政府部門不能強制要求他們接受救助，但此次事件中，老 人不愿接受救助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有井下這一居住場所，可以御寒， 還可以出來撿垃圾掙錢貼補家用，而相關(guān)部門將井口封死，實際上是 剝奪了住井者生活的自由與向往。對這樣的弱勢群體多一點關(guān)懷，多 一點理解，多一點寬容，
其實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尊重。 （三）亟待完善弱勢群體養(yǎng)老制度 對于加速老齡化的中國來說， 養(yǎng)老問題一直是一個人們關(guān)注的熱 點，包括前不久提出的“以房養(yǎng)老” 引起了社會的廣泛討論。而對于 ， 弱勢群體的養(yǎng)老問題，也是社會關(guān)注的一個難點。在這一個案例中同 樣也反映出了我們對于弱勢群體養(yǎng)老制度的不完善。 結(jié)束語：我們知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這個社會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 問題充斥在我們眼前，但是，我們要慶幸我們看到了，所以，我們也 要盡全力去修正、彌補。我們做的路還會很長，中國大地上的事情是
無窮無盡的，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要執(zhí)著，要努力讓這個社會 變得更好。并且一個國家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構(gòu)成的，她由這些人創(chuàng) 造并且決定，只有一個國家擁有那些尋求真理的人，能夠獨立思考的 人，能夠記錄真實的人，能夠不計利害為這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夠去 捍衛(wèi)自己憲法權(quán)利的人，能夠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是仍不言乏力， 不言放棄的人，只有這個國家擁有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 我們?yōu)樽鎳湴痢?只有一個國家珍重這樣的頭腦和靈魂， 我們才能說， 我們有信心，讓明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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