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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上馬哲小論文:讀《哲學的貧困》有感
認真讀完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一定領會了不少東西,何不靜下心來寫寫讀后感呢?你想好怎么寫讀后感了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大二上馬哲小論文:讀《哲學的貧困》有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給或與我有同樣感受的朋友
首先我要說明,這篇文章并不能真實地反映《哲學的貧困》一書。若讀者認為寫得還不錯,那是因受此書的啟發(fā)。若讀者認為寫得糟糕,那純粹是我筆力不足、見識不夠!墩軐W的貧困》是一本偉大的著作。馬克思以此書批判了蒲魯東的《貧困的哲學》一書。雖然書名飽含對蒲魯東的學說的諷刺,這本書卻并非是情感的宣泄,而是針鋒相對地指出了蒲魯東經(jīng)濟學說中缺漏之處,并涵蓋了經(jīng)濟學、社會學、哲學、政治經(jīng)濟學等多方面內容。這其中有對小資產(chǎn)者局限性的批判,有對古典經(jīng)濟學家學說的評述,有對社會階級與生產(chǎn)力關系的深刻認識,有對黑格爾辯證法的獨到理解,有對世界無產(chǎn)者發(fā)出的熱烈號召。馬克思思想之博大深刻,非此短短數(shù)語所能言盡。馬克思韋伯說,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連篇累牘地談論直覺體知只不過掩飾了自己對對象毫無洞見。我仍斗膽以單薄之筆力寫下這篇小文,暴露我的無知與見識短淺。只愿不會冒犯了馬克思的著作。
《哲學的貧困》中,馬克思闡述了黑格爾的辯證法,并與蒲魯東的"辯證法"兩相對比,批評了"蒲魯東"對辯證法的錯誤應用。讀完其中馬克思關于辯證法的論述,我發(fā)現(xiàn),我也許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辯證法。
今年暑假,看了劉慈欣的《三體》。終究是我內心不夠強大,看完之后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tài)。世界很大,宇宙更大,我之存在,曾不能滄海之一粟。我對于人類,不過七十億分之一,存在與否,對人類這一種族而言,并無差別。人類之于宇宙,不過是無窮星系、無窮行星、無窮生命之中一個小小物種,存在與否,對于浩渺的宇宙而言,并無差別。在人類的小社會里呆久后,突然意識中的世界被無限放大。而自己無限縮小。好像支持著我存在的支柱一下子坍塌了,我感到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可是已經(jīng)存在了,便又只好這么活著。像一小船漂在茫茫大海上,我漂在在塵世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漂著,不知道要漂向哪,就這么漂著。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但我知道,在我之前,這種狀態(tài),必有人曾經(jīng)歷過。There is no new thing under the sun.
后來這種狀態(tài)似乎演化成了一種對自我、對人類現(xiàn)有文明的一種粗暴而愚蠢的否定。在當時的我看來,人類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勞,尤其是哲學和社會科學。這一方面是因為,我認為人類文明太過渺小,在人類文明之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超智慧生命體,他們眼中的我們,就像螻蟻一樣。且萬事萬物,包括宇宙,皆有終歸于寂之日,我們現(xiàn)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滅失之前的徒勞掙扎。另一方面是因為,在我看來社會科學和哲學都是人類自己對自己的反觀,以我之眼觀世界,物物皆著我之色彩。不管學者們再怎么堅持用客觀的方法分析人類自己、分析社會,最后得出的仍是經(jīng)過人們意識加工的結論,換句話說,我們活在我們用自己的意識架構出的世界里。這些否定、這些解釋很難說是不愚蠢的。我將自己帶進一種虛無的狀態(tài),作繭自縛,忘記了根本之所在:我之所以能夠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看法,是因為我存在;我之所以對社會有這樣的觀察,是因為我本身就置身于社會之中。換句話說,我欲以存在之身論證自身的非存在,我欲以社會中之自我論證社會的虛無。我在否定了自身以后,就止步了。在看了《哲學的貧困》后,我才初步明白,這大概是因為,我的辯證法,甚至不如蒲魯東的"高明".我只知正題有反題,卻忘了合題。本應是辯證的否定,而我卻只記得自己否定自己,忘記了自己發(fā)展自己---我的"辯證法"是跛足的。其實,一切最終都會滅失,但并不能因"終將滅失"這一結果,而否認存在這一過程的意義。高三的我,也曾經(jīng)持有過類似的結果導向的觀點。萬物歸無固然是無法避免的宿命,但在清零之前,一切都還存在著。
《哲學的貧困》中令我感觸頗深的另一點,即馬克思關于人與社會關系的觀點。人是社會中的人,社會是人組成的社會。人與社會相互作用著,社會改變著人,人也改變著社會?催^一則小故事,故事描述了飛機三個不同機艙內的乘客,在等待起飛時的不同行為:頭等艙的人在閱讀,商務艙的人在用電腦,經(jīng)濟艙的人在玩手機。如果現(xiàn)實和這故事一樣,發(fā)展到這里就戛然而止,那么社會階層將會就此固定:低階層的人永遠是低階層的人,不得翻身;高階層的人永遠是高階層的人,絕不會被拉下神壇---每個人一出生,就能看見生命的終點。這種宿命論的觀點,有一定道理,但卻偏頗---它只看到了社會資本的積累性和繼承性,卻沒有看到埋藏在相對穩(wěn)定的社會關系下變革性的力量。"人們不能自由選擇構成其全部歷史基礎的自己的生產(chǎn)力,因為任何生產(chǎn)力都是既得的力量,即以往活動的產(chǎn)物。"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總是建立在既有的物質基礎之上,不斷積累,不斷發(fā)展。那生產(chǎn)關系呢?"隨著新生產(chǎn)力的獲得,人們改變自己的生產(chǎn)方式,隨著生產(chǎn)方式即保證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變,人們也就會改變自己的一切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歷史,始終只不過是他們個體發(fā)展的歷史,不管他們是否意識到這點。"這兩句話,說明了兩點。第一,生產(chǎn)關系---以及更廣泛意義上的社會關系,不是恒久不變的,它們隨著生產(chǎn)力變化而變化,是歷史的、暫時的。第二,人類的社會歷史,是由單個個體的發(fā)展歷史所構成的。雖然單獨來看,每一個生命都是渺小的;但正是這一個個渺小的個體,整合在一起,人類作為一個種族才得延續(xù)。這兩句話合在理解,在我看來,恰好能夠反駁上文所述的那種宿命論的觀點。首先,就人類社會整體而言,生產(chǎn)關系隨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而發(fā)展、變化;其次,就每一個個體而言,其社會關系不是繼承性的或恒久不變的。由于人類社會的歷史是每一個個體發(fā)展的歷史,由果及因,當人類社會整體生產(chǎn)關系發(fā)生變化意味著,其中個體的社會關系不可能是恒定不變的。之所以說馬克思主義是革命性的,從社會學的角度看,或許在于,它破除了等級社會的"宿命論"和階級社會的"代際繼承"等觀點,賦予了每一個個體平等的發(fā)展可能。
讀完《哲學的貧困》一書,我最大的收獲,便是我好像開始體悟我存在的意義了。我存在,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但又不僅僅是一個個體---我還作為人類社會的一部分存在著。我活著,是這一個小小個體的存在的延續(xù),也是人類這一種族的存在的延續(xù)。人類社會迄今為止的一切產(chǎn)物,都是為了種族的延續(xù),物質產(chǎn)物自不必說,而精神產(chǎn)物—我們制定法律,是為了規(guī)制越軌的行為;我們信仰宗教,是為了尋求心靈的慰藉;我們創(chuàng)造藝術,是為了表達對美的追求;我們研究科學,是為了探索我們周遭的世界;我們思考哲學,是為了了解我們自身……既然已經(jīng)存在了,就好好地活下去吧。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活下去,作為人類的一份子活下去。存在的意義,隱于存在之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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