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記憶優(yōu)美散文
難得的見面機會
——遙寄超克圖納仁夫婦
2007年的8月19日,正當(dāng)《科爾沁都市報》為我過80歲生日時,著名蒙古族劇作家超克圖納仁和琴子夫婦二人去前郭旗探親歸來,路過通遼,不惜耽擱時間來看我,并合影留念,表示慶賀。
我突然體會到: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同時也受到別人的尊重。我和他們夫婦有過50多年的交往,一直把他們看成是兄嫂和師長。
1958年我走出北大的校門,來到人地兩生的青城,最早認(rèn)識了他們夫婦。那時超克圖納仁的成名作話劇《金鷹》震驚了內(nèi)蒙古草原,在國際上獲獎,成了享譽世界的劇作家,深得著名劇作家曹禺先生的賞識?伤麑τ谙裎疫@樣一個初出茅廬,剛剛步入文壇的年輕人,一點也不小看,還把他那充滿草香的筆記本,讓我?guī)Щ厝タ础倪@里我敲開了遼闊無垠的草原大門,走進(jìn)牧民溫暖的家室。在他那隨筆、手記肥沃的黑土地上,我收獲著詩歌。他的夫人琴子當(dāng)時就職于《草原》編輯部,通過他的提攜和幫助,1958年,我在《草原》雜志上發(fā)表不少的詩和組詩。從他們夫婦的為人處事,我懂得了什么叫提攜后進(jìn),什么叫文人相親,什么叫大家風(fēng)范,這一切的一切,我牢記在心,五十多年來不敢忘懷。
這次意外的見面,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夫婦的頭發(fā)全白了,但容貌不老,尤其是超克圖納仁,臉色紅撲撲的,沒有皺紋,目光炯炯,精力充沛。
超克圖納仁對戲劇是那么執(zhí)著的追求,其中的原因,當(dāng)他的話劇《金鷹》在錫盟草原首演時,遇上大雨,汽燈也被風(fēng)刮滅了,主持人向觀眾要求停演,明天繼續(xù)演出,可觀眾死活不肯,集中所有的手電筒為舞臺照明,演出又開始了,觀眾冒雨看戲。超克圖納仁被深深的感動了,他想到,哪一種文學(xué)形式能有如此大的魅力,是小說還是詩歌散文,都相形見絀。為了更好地宣傳革命,一輩子為人民寫戲服務(wù)。他能詩不詩,能文不文,如今已進(jìn)入耄耋之年,連回憶錄也不寫,仍在默默寫戲。頭些年,我還在銀屏上看過他寫的電影《成吉思汗》。
時光老人走得太快了,許多熟悉的文朋詩友相繼過世,令我傷情。而他們夫婦仍心寬體健,我又深感欣慰。
我如今病癱在炕,我敢說我們不是最后一次見面?粗,我們還都會再年輕起來。
時空錯位,時光倒流,返老還童。
收藏精神的.收藏家
——李賡文和他的
《 科爾沁收藏 》
李賡文是通遼收藏家協(xié)會主席、《科爾沁收藏》主編。他以收藏古錢幣聞名,人稱“遼錢王”。
他是我2010年新結(jié)識的朋友,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少壯干練、言談平和、謙虛謹(jǐn)慎,屬于性格內(nèi)向的一類人。這樣的人,我認(rèn)為多具帥才。的確,他很有組織能力,能把許多人團(tuán)結(jié)在他的周圍。他像一塊兒磁石,有凝聚力。有人說:他的勞動是創(chuàng)造性的勞動,他的工作是創(chuàng)造性的工作,不管干什么,都是平中見奇。果不出所料,我從第四期《科爾沁收藏》中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的收藏不僅收藏實物,還收藏精神。如王宗撰寫的《世界名人點評成吉思汗》文中說,成吉思汗是“千古風(fēng)云第一人”;文中又說,成吉思汗“縮小了地球,改造了世界,最完美的將人類文明與野蠻兩個極端集于一身”。文中還說,成吉思汗是“人類的帝王”等。這是極為寶貴的精神文物,作為華夏子孫,自然為此而自豪。
當(dāng)然古今文物也都體現(xiàn)一種精神,用實體記述著一段歷史,而精神并非實物,也是永恒的財富。這我才明白,為什么李賡文把我寫的《穹廬書韻賦》拿去給《科爾沁收藏》發(fā)表。
遠(yuǎn)域大漠出伯樂
文人相輕,自古亦然。文人圈兒是個怪圈兒,很少有人跳出去,就像小孩子跳繩一樣,跳出去又跳回來;跳出去不跳回來的是少數(shù),這少數(shù)人久而久之為社會傳頌為伯樂,視為珍寶。
我所在的通遼就不一樣了。這兒地處邊遠(yuǎn),蒙、漢雜居,雖然窮點兒,落后點兒,可來人去親卻很大方,家里有啥就給你拿啥吃,沒有便去買或去借,又吃、又喝、又唱,不分彼此,久而久之,蔚然成風(fēng)。這種助人為樂的精神已司空見慣。
近來,我輔導(dǎo)我農(nóng)村的學(xué)生劉永志作書,通過選字、練字,布局結(jié)構(gòu),融會貫通,要達(dá)到理想的境界,完成一幅成功的書法作品,還要接受社會的檢驗,成功與否,不得而知。最近他的一幅草書岳飛的《滿江紅》完成了,我叫他拿給《通遼日報》副刊編輯遲鳳君看看。永志問“能行嗎?”我說:“說不準(zhǔn)。如今商品社會,都講實用,你一個農(nóng)民有什么可實用的?一沒勢,二沒權(quán),三沒錢,拿去試試看吧!本瓜氩坏,書法作品和輔導(dǎo)文章同時見報了。我對永志說:“你遇到伯樂了。遲鳳君的文學(xué)道路是我看著他走過來的,他成名了,地位變了,但是人沒有變,還是那么俠肝義膽。《通遼日報》副刊經(jīng)常有陌生的名子出現(xiàn),說明副刊很注意發(fā)現(xiàn)新人,關(guān)心他們的創(chuàng)作不惜篇幅,留出地方,讓新作者耕耘。兒子,將來你成功了,也要像遲鳳君一樣,去做別人的伯樂!
其實,以我自身為例不也是如此嗎?2003年,我患偏癱之后,發(fā)表的一些詩文都是由我口述,我的手足朋友金堂筆錄整理而成,他成了我的手;詩文中若有不妥之處,他幫我潤色修改,他又成了我的腦。
忘記是誰了,在我國三年困難時期,曾有位作家說過一句話,大概的意思是:在人民苦難的面前,我不能閉上自己的眼睛,這句話對我的教育很深。從此,對別人給我的任何幫助,那怕是一點點小小的恩惠,我也不忍私吞,時時想著回報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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