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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_是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的散文
文/凌云
邂逅,你的文字,邂逅,那個雨夜;邂逅一場愛的離歌,夢的催眠,一個人的舞步。
——題記
每次讀你的文字,都有種莫名的憂傷。不知道這種感覺就是傳說中的“共鳴”,亦或是燈火闌珊處的碎碎念想,亦或是夢里窗外的一場梨花飄雨,似雪凋零。
你說,“今晚,下了入夏的第一次雨,雨很大,驚醒了淺夢中的我。披衣,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雨瘋狂的打在那棵梧桐樹上。葉,在雨的敲打下,顫抖,呻吟。葉,也痛了嗎?”
我想,此刻你定獨(dú)倚斜欄,憑窗而望,一簾幽雨入眸,一絲潮濕入心。
女子的心,總是這般柔軟,如同這初夏的雨,頃刻間模糊了視野,一顆心跌跌撞撞靠不了岸,在無盡的雨夜,起起伏伏,顛沛流離。葉, 也痛了嗎?不,痛的是心,一顆在雨夜憂傷的心。
與他相遇,不也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夜么?他就那般不經(jīng)意間推開了心窗,走進(jìn)她生命的過往。用最無聲的陪伴,安暖著雨中無依的流年,用最詩意的畫卷,揭開一春的明媚,用最沉郁的色彩,把她心中那份無助、茫然、憂傷躍然于紙上,讓她知道,在天之涯、海子角,還有那樣一個人,讀懂了蓮的低語,她的心事。
她,就這樣醉了,醉倒在那一份相知,那一份默然無聲的守護(hù),與那不論歲月幾何、時光幾許,與君相逢,陌上花開;與君相戀,青鳥探路。無須千言萬語的傾訴,無須千回百轉(zhuǎn)的曲折,無須萬千風(fēng)景看透,只是那一句,“哦,原來你也在這里”,便足矣。
若說紅塵有夢,歲月有情,那他與她的相逢,便是一首愛的挽歌。誰知曉,女子的心,不是繁華艷麗填充,誰曾曉,女子的情,只為一人妖嬈,誰能懂,蓮的低語,非有心者,豈能明了?
她,不是傾國傾城的公主,也不是童話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卻獨(dú)獨(dú)為他,綻放自己的笑顏。血染的江山,怎么敵她眉間的一點(diǎn)朱砂,雨夜的磅礴,終不敵他的一句:“你傳的那張圖片,那個女孩憂傷的眼神,我一直無法忘記”。
她不曾為他,十里紅妝,青衣起舞,驚鴻之舞,一生只為一人。卻也,芳心一顆,只為他開。于萬千山水中,于午夜夢回時,于風(fēng)輕云淡時,把歲月靜數(shù),把流年輕染,許她和他一個光明的未來。
她說,喜愛文字的人,都是孤獨(dú)的;然,我想,孤獨(dú)不是因?yàn)槿鄙倥笥,孤?dú)不是因?yàn)闆]人陪伴,而是因?yàn)槟穷w心,一直窗扉緊掩,未曾推開。恰恰是他,是他在那個雨夜,用一場淋漓的雨,推開了一生的思量。
他說,遇見了他,她的靈魂就有了歸宿!而她,亦在你深深的疼惜中沉淪,靜靜的與他于時光里相依!
我想,人生之中,最浪漫的事,不是和你慢慢變老,而是不論何時,身邊總有一個人,靜靜地陪伴。陪伴,是最好的禮物,陪伴是最好的疼愛,陪伴,是最美的甜言。女子的心,就像夢里的花,總是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的摧殘,總是經(jīng)不起流年歲月的斑斕,總是需要有個溫暖的懷抱,溫暖的依靠。
所以,她說,靜靜地與他在時光里相依。相依,是她的一簾幽夢,是她的一世情長。他許她,在郊區(qū)找一塊地,建一間屬于他們的房子,要有一個大大的院子,種上她喜歡的各種花,特別要種上她喜歡的馬蹄蓮。甚至,還可以養(yǎng)幾只雞。他已經(jīng)在找合適的地方了,等一切安排好,他們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家了。
就在最美的時光里,命運(yùn)總是把無情的手伸向最美的嬌花。一場無情的車禍打碎了她無眠的清夢,驚擾了一地的花瓣。他說有他自己的驕傲,不能答應(yīng)她陪她白頭偕老,所以要一個人先走,在來生的路上等她,把今生未了的緣再續(xù),把他們的愛情畫上句號。
她無聲,唯有心疼,生生的疼。
一切來得太突然,一切來的太匆忙,來不及喘息,來不及溫存,甚至來不及說再見,他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佛說,緣來相聚,緣盡相離?伤麄兊木壏,真的僅僅如此么?
這一世的兒女情長,這一生的未展眉,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只留下散落一地的憂傷。她嘆,歲月催人老,她念,他的低語呢喃,她憶,他們一起走過的曾經(jīng)。人世間,最疼痛的事不是佛祖割肉喂鷹,而是好好的一顆心,就這樣生生地隔開,隔出一個窟窿,日日心疼,夜夜心傷。
他說,他們可以在屋子里看看書,聽聽音樂;他說,他會為她做很多美食,讓她每天都可以吃到最可口的飯菜;他說,他在院子畫畫時,她可以寫我喜歡的文字;他說,閑暇時,他帶上畫夾,她帶上她的相機(jī),他們可以在青山綠水中度過他們美好,安靜的的心靈時光... ...
可,山盟雖在,海誓已空。桃花依舊,物事已非。徒留下她,那個無助、茫然、憂傷的女孩,在塵世間流浪,在歲月里跌宕,一種隱隱的、深深的、柔柔的心疼,陪伴她每個日出日落,春去秋來。
雨,還在下,疼,還在心底蔓延,悲傷,早已逆流成河,徜徉一個夏天的離歌,一個女子的哀愁。雨夜,雨夜,你不是瀟湘妃子獨(dú)倚窗的那個雨夜,也不是卻話巴山夜雨時的那個紅燭,更不是那個春雨潤物細(xì)無聲的時刻,你是一陣磅礴的憂傷,一陣透徹心扉的澆灌,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一段段傷的文字,一陣陣蝕骨的痛。
曾聽人說,文字,是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那么,他與她?是誰的文字驚擾了誰的夢,是誰的低語濕了誰的心,是誰的雨夜洗滌了那一份無助、茫然與憂傷?風(fēng)未住,月落西廂,有伊人兮,憑欄而望。月痕清輝,盈照梧桐。鳳棲梧時花未落,他傾她心入寒窗。
文字,她的文字,還在腦海間流淌,心卻突然迎風(fēng)起舞,在一片蓮的葉上。
清舞翩翩,清影闌珊,回眸一笑,疑似驚鴻。
恍惚間,又如一夢。在那個雨夜飄搖的回廊,他與她相對而立,四目相望,他吹一直橫笛,她舞一曲霓裳。琴瑟相和,笛舞相應(yīng),把一生的愛戀,定格在那一瞬間,永恒只是個詞語,此刻,便是永遠(yuǎn)。
不知道在哪個城市的他,此時,也在生生地疼嗎?
她的文字,一個“疼”字結(jié)尾。一如當(dāng)年他們未曾相遇,未曾相識,未曾相知相戀,未曾有后來,后來的后來,她,還是那個女子,素白女子,與世無依。那個無助、茫然、憂傷的女子,那朵二十年前的曉蓮,他白衣似雪,她曉蓮初開,傾心相遇,輕嘆,原來,你也在這里。
文字,真的是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么?
我想,或許每個人的解讀各有不同。然,于我,于我這個紅塵之中的一個迷途小書童,那真的是一個人的靈魂在唱歌,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就像曾經(jīng)有個人對我說,驚鴻舞一生只跳一次,只為一人。
突然,想起一句詩:“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若,沒有那些遇見,若,沒有那些相知相戀,若,沒有那份似水情深的執(zhí)著,或許,現(xiàn)在的她,依舊蜷縮在自己文字編織的世界里,靜待一樹花開,靜守流年歲月,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文字,真的是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只是,有些舞步相得益彰,旋轉(zhuǎn)出最美的華爾茲;有些舞步,前后不一,所以磕磕碰碰;有些舞步,只是一人,一人獨(dú)舞一個紅塵,一人獨(dú)舞一段歲月、斑駁一季的憂傷。
文字,一個人的靈魂在跳舞。蓮的舞步,不曾欣賞,蓮的低語,云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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