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秋的散文
秋天是絕美的。
美在色彩,美在磅礴,美在氣質(zhì),美在收獲。
人們從不同的角度釋然秋天。美也好,瑟也罷,秋天沉穩(wěn)的走著,不理會人們的評說;秋天鏗鏘的走著,走著屬于自己的路;蛟S人們在蕭瑟中看秋天久了,或許秋天本就是一個肅殺的季節(jié),或許上蒼委派秋天執(zhí)行的就是一場滌蕩。誠然,換個角度看秋天就有不同的感受,在盛產(chǎn)詩人的唐代,捷足先登者早以敞開了自己的胸懷。
這是斷章的劉禹錫詩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潮;山明水凈夜來霜,數(shù)樹深紅出淺黃!贝嗽婎嵏擦巳藗儗η锾斓谋徘榫w,把秋天與春天相比較,而且還略勝一籌。如果說劉禹錫在唐朝詩人中名氣還不算大的話,那么他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的千古絕句可謂家喻戶曉。
還有杜牧的“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看看這情致雅趣,幾百年前就開始坐車探訪秋天的風韻了。詩仙李白詩圣杜甫的詩篇是華夏歷史上不可逾越的里程碑,李商隱和杜牧以他們的才華贏得了“小李杜”之稱,足見杜牧在唐詩中的地位。
那么,循著他們的意境,我們就從褒賞的角度探探秋天的美妙吧,現(xiàn)在正當時。
我們的小城是很美的。有可能住的久了對一些景致見慣不鮮,但是有句話叫做‘不出百里有仙蹤’。小城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的交通方便迅捷。不妨稍微往遠走走,順著241省道一直往南扎下去,不出縣域就會看見幾公里長的紅葉長廊?赡芙谢鹁鏄浒桑L勢很好且密集。這些樹葉紅的發(fā)亮發(fā)紫,一條公路其間,兩側(cè)如罩紅羅幔,紅的耀眼紅的障目。公路彎彎紅葉翩翩,一陣疾風掠過,紅葉驚飛冉冉而落,瞬間把公路鋪上一層紅暈。視力所及已成錐形,漸漸地兩側(cè)紅幔合一了,一條紅線徑直撲向山巔。
公路兩側(cè)是黃土丘陵,滿山遍野的杏樹,沙河裹著白花花的滾石蟄伏在溝底,不大的小山村就隱在溝壑山梁上。
再往前行就到了燕山與太行的交匯處。這里的海拔已經(jīng)到了兩千多米,當您的眼睛掃視群山得到驚喜的滿足時,就看到心儀的風景了。山峰俊峭直插藍天白云,層巒疊嶂滿山色彩斑斕。綠的沉穩(wěn)鑲參差之間,紅的似火綴疏密之中,黃的耀眼閃一簇一片,白的高雅現(xiàn)樺林樹干。這些色彩混合著,飄逸著,濃淡著,搖曳著,一幅大美盡收眼底。
裸露的山巖也那么盡然。它表面的.縫隙里長著雜草灌木,勾勒出天然不規(guī)則的圖案。一條小河柔情的在山澗最低處流淌,河道里滿是大小不一的河石,可能是背風朝陽的緣故,依稀能聽到秋蟬的唧鳴。現(xiàn)代化文明的進程已經(jīng)打擾到這里,高速公路從半山的山洞里鉆出,越上擎天巨橋,一眨眼又鉆進另一座山洞。這里的水質(zhì)很好。有城里人在這里養(yǎng)冷水魚,一池池的虹鱒、鱘魚長勢良好,不時調(diào)皮地躍出水面。
如果您嫌遠,其實城郭附近的景致也迷人。出了北邊的環(huán)城路,郊野的地塊里就能看到紅彤彤的海棠果。那俊俏通紅的果實著實養(yǎng)眼,毫不夸張的說,小城是八棱海棠的原產(chǎn)地,其種植面積在全國也首屈一指。要說這幾年百姓的生活好了,相應來講海棠果的價格低廉,賣不上價兒,農(nóng)家主人雇工摘還不夠本錢,所以,滿樹的海棠果就這樣被人冷落著,真的很遺憾。
郊野的草芥都開始打籽兒了。地埂上一片紅彤彤高大的草挺能唬人,其實,它就是嫩的時候可以吃的灰灰菜。蒼耳草在馬路盡頭的地里長勢茁壯,結(jié)的‘小狼牙棒’很搶眼,現(xiàn)在沒人要它了,以前這東西能賣錢,孩子們把它采摘下來賣到藥材收購站也能補貼一下學費。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巡視著無處不生的草芥您或許能發(fā)現(xiàn)點兒什么?纯催@朵孤獨的喇叭花,它還恣意的纏繞在相鄰的小樹上,纏的很緊,即使用手拉拽也撕扯不開,它還再抓緊時間完成自己的使命。這幾棵孱弱的玉米苗是人們傾倒碎飼料渣子時落生長出來的。雖機不逢時,但它們還是在努力生長,今天一個樣,明天又一樣,它們終于出穗了,結(jié)棒了,粉紅的玉米須和春夏一個樣。
您還會發(fā)現(xiàn)今年打籽兒的草芥又返青二茬了,我們熟悉的婆婆丁、車前草、辣辣根兒、芽衣兒又再次出土了。
看到這些,您會為輪回的偉大感動,會為生命不止不惜的頑強贊嘆,這可能是最后的機會,亦是最后的努力,最后的抗爭。
秋天在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是自然的法則,不可抗拒的天力。
秋天的湖邊是美的。今年的水比較大,岸線上漲了許多,河灘地、護堤岸柳已經(jīng)泡在了水里。當然,河邊還有飄花的葦絮,褐紅的蒲棒,在國慶假期,您可以到河邊的漁家樂品嚐大鍋魚的味道?粗锞,望著波粼,朋友相聚,探秋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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