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亮的散文 推薦度:
- 月亮的故事 推薦度:
- 月亮的詩句 推薦度:
- 描寫月亮的詩句 推薦度:
- 月亮的詩句 推薦度:
- 相關(guān)推薦
彎彎的月亮的散文
遙遠(yuǎn)的夜空
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彎彎的月亮下面
是那彎彎的小橋
小橋的旁邊
有一條彎彎的小船
彎彎的小船悠悠
是那童年的阿嬌
阿嬌搖著船
唱著那古老的歌謠
歌聲隨風(fēng)飄
飄到我的臉上
臉上淌著淚
象那條彎彎的河水
彎彎的河水流啊
流進(jìn)我的心上
我的心充滿惆悵
不為那彎彎的月亮
只為那今天的村莊
還唱著過去的歌謠
故鄉(xiāng)的月亮
你那彎彎的憂傷
穿透了我的胸膛…
優(yōu)美的旋律,憂傷的情懷,伴我從少年一路走來,感懷無限……
告別妻兒,我獨自回到闊別十年的故鄉(xiāng)。
春節(jié)前夕接到家鄉(xiāng)信函,因家族續(xù)譜一事約我回鄉(xiāng)協(xié)同幾位長輩一同辦理。信函是現(xiàn)任村長,我的兒時玩伴王英寄發(fā)的,他說,這是家族六十年一次的大事,有你這個省作協(xié)的文化人主筆鐫寫族譜,正是體現(xiàn)家族祖風(fēng)“耕讀之家書香門第”后繼有人源遠(yuǎn)流長。
背著簡單行囊,我踏上了故鄉(xiāng)的土地。濃濃的親情和散發(fā)著泥土芳香的村莊氣息包圍著我.。一條彎曲的小河繞過村莊,河流依然清澈見底,擺渡的小船,河岸上的那片打麥曬場……十年了, 自從雙親先后過世我就離開了這里,帶著少年的惆悵,帶著彎彎的憂傷……
自從夏季來臨,母親的病情似有好轉(zhuǎn),白天臥床的時間減少。晌午時分,母親會叫我扶她到陰涼下坐坐。放假第二天,我跑到“老私塾”五老爺家找來一本《唐詩三百首》,很舊的書,散發(fā)一股霉味,但我看得津津有味。鄰居大嫂陪著母親拉家常,見我專心致意看書的樣子,不時向母親夸我?guī)拙,我向她笑笑,表示領(lǐng)情。大嫂接著又說:“俺家小妹跟你一樣開學(xué)上高二了,這趕上放假要來這兒玩呢,下午就到。這下才好,跟你一起玩,正好是伴兒!蹦赣H顯出特別高興的樣子,連連說“那好,那好”,就像是俺家來了親戚似的。而我只是出于禮貌的點點頭。
鄰居大嫂是我未出“五服”的近鄰,一向跟母親處得融洽。大嫂是揚州人,三十左右吧,苗條,漂亮,洋氣,說話有點快,很好聽,典型的南方“小家碧玉”型美女。堂哥有本事,才把這樣的女人搞到手。堂哥人高馬大,風(fēng)流倜儻,浪跡江湖,打拳賣藝,跟大嫂結(jié)婚幾年一直在外漂泊,可能實在不好混了,直到三年前才打道回府;丶液,堂哥仍然跑周邊地區(qū)打拳賣藝,大嫂帶著兒子在家,也不會種地,生產(chǎn)隊里從來不見她出勤上工,有事無事就來到俺家陪母親閑聊。一家人過日子不對手,全憑堂哥一個人在外打拼,因此也過得緊緊巴巴。
雖然日子不太寬裕,但大嫂很會生活,愛打扮,脾氣也好。大哥每隔二十來天回家一次,回來總是給大嫂帶來好衣服和一大包兒子的零食。大嫂和我三姐同齡,兩人處得特好。三姐每次回娘家總是跟大嫂同床同鋪睡,而我也就跟過來玩耍。她們兩個人總有說不完的話,總是嘰嘰咕咕的。有一次聽到大嫂說,說大哥回到家跟餓狼似的,于是兩人又笑。這是上兩年說的話,那時我還小,她們不避我。平常大嫂也特喜歡我,從來不喊我名字,都是小弟長小弟短的,家里有好吃的也舍得給我。有時大嫂會在母親面前夸我,說我文質(zhì)彬彬,像個大閨女,說可不像大弟那樣野,鹽壇搗到醬罐里,皮得出格。最后又感嘆:“真是一母生九等。 北M管大嫂很喜歡我,可我對她還是有點生疏感,也許是身受寵愛的沃土,不屑于舶來的那點恩惠吧。所以我平常也不過來,只有三姐來了我才跟過來玩耍。其實不是貪玩,而是出于對三姐的依戀。由于母親身體原因我小時候就是三姐帶著睡覺,在我潛意識里對三姐的依戀就是那種對母親的依戀。三姐很美貌,就像母親,而且聰慧,幽默,可惜文化太淺。我總是想,如果三姐有文化肯定是個才女。在我心目中三姐和大嫂是最美的女人,代表了南方和北方兩種不同類型和風(fēng)格的.美女。
擁有一本《唐詩三百首》,我的日子不再寂寞。除了看看書,我還喜歡抄幾首唐詩貼在墻上,看著好玩。下午涼爽,母親精神很好,坐在院子里。我趴在書桌上,在一張十六開的白紙上,用鋼筆工工整整抄了一首李白的長詩《夢游天姥吟留別》。很滿意,于是又貼在墻上?粗鴫ι腺N了十多張的“書法作品”,心里沾沾自喜。
這時,院子里傳來了母親熱切的招呼聲。我循聲看去,大嫂手牽她六歲的兒子,身后跟著——她的小妹,已經(jīng)來到院子里。母親坐在凳上欲起身相迎,大嫂連忙扶住母親的肩膀說:“三嬸別起別起,又不是外人。我剛打車站把小妹接來,擱家里坐著也沒意思,不如來三嬸這邊玩會兒。來——”轉(zhuǎn)臉對她小妹說:“叫......”沒等大嫂說出口,早已傳來清脆的一聲:“阿姨好!”
母親連說:“好,好”,驚喜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并發(fā)出由衷的贊嘆:“嘖嘖,真俊,真俊!蹦桥⒈荒赣H夸得不知所措,羞赧地轉(zhuǎn)過臉。母親喊我:”小方,快搬凳子,搬凳子。”
我一手拿一只凳子出來,跟那女孩四目相對時,一種詫異的感覺襲來,這種感覺似乎又被對方的目光捕捉,于是又急忙回避。大嫂接過兩個凳子,給那女孩一個,我即退回屋里。
女孩高挑,白皙,模樣極像姐姐一般漂亮,長發(fā)梳成馬尾,穿著白底素花連衣裙,一雙眼睛——皓眸,明亮得使我詫異.......一種潛在的氣質(zhì)逼來,一種怪怪的感覺在心底蠕動........看到《唐詩三百首》,我趴在書桌上胡亂翻著。
母親又問女孩父母好嗎,又說咋來北方不知能不能習(xí)慣等等。寒暄之后,大嫂沖我喊:“屋里的,別裝新娘子啦,不能讓俺進(jìn)屋說說話嗎!蔽姨樝蚺⒖慈ィ笊┯殖,于是女孩站起,大方地來到屋里。
院子里娘倆拉著家常,屋里溫聲細(xì)語地聊天。女孩說著南方口音普通話,很動聽。畢竟是同齡人,而且同年級,學(xué)同樣的課本,同樣的話題太多,所以我們很聊得來。當(dāng)然,我們沒有忘記告訴對方的名字。她告訴我叫小青。
她的小外甥不停地過來搗亂,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小姨吧,老是纏著,真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可見這血濃于水的親情愈能在孩子身上顯現(xiàn)。無奈,小家伙牽著小姨的手往外拽,大嫂起身告辭,我扶著母親送到門外。
幾天接觸,我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聊著各自家鄉(xiāng)的趣事和學(xué)校的話題。本來我就是喜靜不喜動的性格,現(xiàn)在又有小青作伴就更不愿意出門了。我們一起看《唐詩三百首》和課本書(再沒有別的書),小青很欣賞我的鋼筆字,特別是那首楷體《夢游天姥吟留別》,說等她回家時讓我送她。我滿口答應(yīng)。
后來堂哥回家了,騎著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那個風(fēng)光,那個氣派,肯定是發(fā)財了!要知道那時一輛嶄新的“鳳凰”自行車可是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廣本”檔次。自行車扎在門口,招來很多人看稀奇。我占在人群中,看到堂哥兩口子的臉上,洋溢著滿滿地自豪。
看稀奇的人散去,我來到小青身邊,附在耳畔小聲說:“騎出去玩一會吧!睉Z恿小青騎車出去有我的私心:她騎出去我就能跟出去,我就有機會騎一下了。誰知小青無奈地說:“我還不會騎車呢!编耍媸堑!我隨即說:“我教你呀!毙∏嘈π,我也笑笑,因為我知道這話白說,我想堂哥是舍不得他的新車的。
吃過晚飯,村前的小河里照樣擠滿了洗澡的人。小河的北岸是男人,小河的南岸是女人,雙方光聽其聲不見其人,互不妨礙,這已經(jīng)是多少年的規(guī)矩了,每到夏季都是如此。我照例洗完澡回來,一進(jìn)家門母親就告訴我,說小青找我。我問:“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我哪知道,叫你過去的!蔽液芗{悶,往大嫂家走去。
“小青——”來到大嫂院門前我就高聲喊到。小青應(yīng)聲而出,興奮地說:“你來啦!”沒等我發(fā)問,小青便告訴我:“姐夫要你教我騎車!”“真的?”我也極其興奮,甚至有點不相信。小青又小聲說:“吃晚飯時,我跟姐說我想學(xué)車,誰知姐夫就說,那好吧,晚上就叫小光教你。我太高興了,就去找你的!边@時大嫂從屋里探出頭來,喊道:“小弟,你好好教她,明天你大哥有賞——騎去吧”“去吧去吧,”大哥也發(fā)話了,好像很急的樣子,巴不得我們快點走!笆裁磿r候?qū)W會什么時候回來哈!贝蟾缬趾暗!耙且灰共粫?”我故意說,“那就一夜別回來。”大哥說完自己也笑了。我看到大嫂嬌嘖地瞅了大哥一眼。
我牽車來到門外,小青緊隨其后,再等我轉(zhuǎn)臉時,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接著就是上門閂 的聲音。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啊,大哥不愧是“玩把式”的出身,身手真是敏捷。
我讓小青做到橫梁上,然后我左腳踏在腳踏上,右腿向地面一用力,反作用力推動車子迅速向前滑行,車身微微向外傾斜,隨即我抬起右腿瀟灑地跨上車子。小青緊張地一只手抱住車把,一只手抱住我胳膊,發(fā)出驚喜的叫聲。幽藍(lán)的夜空,一鐮彎月時而隱向薄云,半露嬌嗔,微風(fēng)徐來,樹葉一陣躁動,落下“嘩嘩”一片。小青長發(fā)飄逸,摩挲著我的臉頰,一股浴后的體香彌漫......前面是彎彎的小河,黑黝黝的河水泛著點點波光,隱約的流水聲像情人的私語。小河這邊是生產(chǎn)隊打麥曬場,我悄悄加速往曬場騎去,因為只有那里才是學(xué)車的最佳場地。
來到曬場,我給她講學(xué)車的要領(lǐng),之后教她滑行。誰知腳踏老是絆著她腿,絆一下她就“哎吆”一聲?此龖K不忍睹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可她還是執(zhí)拗地堅持下去。如此往復(fù),不多時就能滑行一段距離了。我贊揚一番,看她有些微吁,便提議休息一會。
月色朦朧,遠(yuǎn)處大地空濛。偶有蛙聲傳來,愈加渲染了大地的遼闊;近處草叢里蛐蛐的叫聲,越發(fā)添加了夜的寧靜?粗陂镛A上的小青額頭滲出細(xì)細(xì)汗珠,嬌喘吁吁,撩起白色連衣裙的下擺,兩手揉搓著小腿的嬌媚之態(tài),我心頭劃過一絲涌動......
“小腿還疼嗎?”“嗯,好多了!苯又终f:“我是不是很笨啊?你會不會笑我?”我本來想安慰她一下,誰知話到嘴邊卻改了。我說:“你可能真的很笨啊,我就笑話你!甭犖疫@樣說,她撒嬌地捶著我:“你才笨,你才笨!”我忽然想到從家里出來的情景,又想逗她,我說:“你姐夫不讓我們回家了,怎么辦呢?”她聽出我在逗她,就說:“去你的!”我又嬉皮笑臉地說:“回去妨礙人家啊。”這次她照我胳膊捶了一下。我不氣餒,又正經(jīng)地說:“他們家就那一口房子,大哥回來你真的沒地住了。要不,你到俺家住吧,”“就不!”她撅著嘴沖我說,像撒嬌的小孩!拔艺f真的!”我臉本得結(jié)結(jié)實實。她狡黠地用手指點一下我的額頭,說:“想得美!”
大約出來兩個小時,我怕母親擔(dān)心,就帶她回來。西斜的彎月遠(yuǎn)遠(yuǎn)看著我們,帶著一絲羞澀漸漸歸隱夜色,村莊早已沉睡,一片寧靜。來到大嫂門前,我心想少不得要喊半天的門吧,那知我用手一推,門居然開了?磥泶蟾绮恢裁磿r候起來把門閂打開了,等著我們回來呢。把車子放好,我躡手躡腳向門外走去,輕輕叫著小青:“我回家了,你把門閂好了!
大哥在家住兩天又坐車趕往外地。自行車丟在家里,豐富了我和小青的生活內(nèi)容。自從小青來了以后,我往大嫂家的腳步也勤了,原先有些生分的大嫂現(xiàn)在感覺無比親切。小青已經(jīng)熟練駕馭了自行車,可能是剛剛學(xué)會的原因,每天騎車玩耍是她最濃厚的興趣,當(dāng)然也是我的濃厚興趣,因為沒有我這個“教練”,大嫂也不敢讓她獨自出來。至于那天晚上說給我的“獎賞”只是空頭發(fā)票,只是催促我們出來的幌子而已。
這期間,我騎車帶小青上了縣城,看了電影《追魚》,又帶她去了三姐家和三十多里的外縣二姐家,姐姐們先是詫異,聽了我的介紹,又是對小青的一番贊美。熱情款待后,送我們出來時又是念念不忘叫我們再來。
開學(xué)前十多天的一個涼爽的日子,我又一次騎車帶小青去了縣城。進(jìn)城看電影,是我們當(dāng)時最為向往也最為奢侈的一種享受。這一次,我們看了《白蛇傳》?赐觌娪拔覀冊诳h城里磨蹭著,盡情享受著獨處的時光。夕陽西下,回家時我們?yōu)⑾乱宦窔g愉的笑,種下一路清純的夢。我說,你是不是白蛇傳里的小青呢?小青就問我你是誰,我說我是許仙,小青說我不給你當(dāng)丫鬟,我說你就當(dāng)白娘子吧!拔沂窃S仙,小青就是被娘子嘍!”我騎在車上高興地喊著,雙腳猛一用力,自行車劍一樣地向前沖去,坐在后面的小青,驚慌地抱住我的腰。當(dāng)我減速下來,歸于平靜,那雙環(huán)腰而抱的雙手沒有松開,而且我感覺到,她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后背。我下意識地垂下頭,望著那環(huán)腰而抱的手臂,猛然感到心跳的加快.......
晚上,其實不熱,然而我們的心躁動著。約好了時間——在大人們都洗完澡各自回家以后;約好了地點——我在門口等她。
母親睡熟了,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我躡手躡腳起來,輕輕打開院門。我不敢往大嫂院門去,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一會兒大嫂的院門慢慢開啟,一個白色的人影出來。我牽著小青的手,依偎在一起,沒有說什么——只是依偎著。也許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懵懵懂懂,只是傳遞著相互的體溫,呼吸著相互的氣味,感受著相互的心跳,甚至不知道怎么表白……
迷蒙中,一股大力驟然把我們分開——大嫂站在我們面前!大嫂拉著小青的胳膊,聲音壓到最低卻透出最嚴(yán)厲的語氣,對著小青仰或是對著我說:“小鬼!想死!”
說話間拽著小青往家走去。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的一切,直覺臉頰滾燙,四肢無力。少頃,大嫂回來,拽著我的胳膊往俺家走來,輕輕對我說:“回屋睡吧。”我進(jìn)到門里,她又壓低嗓門交代:“把門閂好。快回屋睡吧!蔽也恢涝趺疵鞯轿堇,又怎么摸索到床上。母親輕微地打著鼾聲。
第二天大嫂家的門鎖著。
第三天大嫂家的門還鎖著。母親開始念叨,念叨大嫂,念叨小青,又問我:“看到你大嫂么?看到小青么?”我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我感到迷惑。心里想著小青。
........
直到第五天,大嫂回來了。帶著她的兒子回來了。沒有小青。
母親聽到大嫂的聲音,喊我:“小方,過去把你大嫂叫來。我問問她這兩天擱哪兒的。這孩子!”母親對大嫂這幾天不辭而別顯得不滿,說話間傳來大嫂清脆的嗓門:“不用叫,我來了三嬸,想我了吧!”大嫂跨進(jìn)大門,笑呵呵地樣子!鞍簡,你這孩子,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怎么也不給三嬸說聲呢?叫三嬸怪焦慮的!
大嫂說:“不是快開學(xué)了嗎,這不,我就給小青送回家了。走得急,沒來及給三嬸打招呼,叫您老焦慮了,我給您老賠不是。”說著,牽著母親手坐下。大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我到底也沒敢問小青。大嫂和母親說著閑話,我心里感覺空落落的,轉(zhuǎn)身進(jìn)屋?吹綁ι腺N著的字,看到那張“夢游天姥吟留別”,小青說過叫我送她的,可她走了。
下午一直睡。天黑了,母親喊我,我沒有搭理。還想睡。
吃晚飯了。母親又喊我,而且嚷嚷:“這孩子今天怎么了?跟掉了魂似的。小方!小方!”
母親拄著棍來到床前,摸著我的額頭,口中喃喃說:“有燒嗎?哪兒不舒服?讓媽看看,我兒——”
開學(xué)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我把墻上的字一張張揭下來。我不想再看到這些。那張“夢游天姥吟留別”我疊成幾折,壓在木箱底下。小青要我送給她的,所以我得留著,其余的,本來想撕,但我沒有撕,我想把它放到廁所里。
開學(xué)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我似乎沒有了以往那種對于開學(xué)的向往。不知道小青現(xiàn)在怎樣了,只是那明亮的雙眸,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心里很安靜——出奇的靜——這或許就是古人的那種”心若止水“的境界吧。
一年后,我考取了南方一座小城的專科院校,似乎心存某種僥幸,因為那里,與我向往的某個地方畢竟近了。
初次離開家鄉(xiāng),告別母親和姐姐,我踏上南下的火車,同時一絲惆悵始終縈繞于心。
——我沒有見到大嫂。我曾想向大嫂詢問小青,可又膽怯退回,當(dāng)我最后鼓足勇氣向大嫂家走去,她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大嫂不在。她去了哪里?
那年寒假,母親病情加重了,姐姐氣色憂郁。我守候在母親床前,大嫂也每天過來,陪著母親。大嫂也悶悶的樣子,很多時候大家就這樣默默坐著。
那天,姐姐告訴我,小青不在了。車禍。因她騎著自行車。在我上大學(xué)的前幾天!艺f,姐你騙我!騙我!騙我!大嫂聽到我的咆哮,跑過來,抱著我,說小弟,是真的,真的......我愣了......我 掙脫她們,跑向野外。晚上,大嫂將我從河邊領(lǐng)回家,告訴我,在我上大學(xué)的前幾天,她接到娘家電報,說小妹在醫(yī)院,她并不知內(nèi)情,也沒來及跟我們告別就匆忙回家了......那晚,我哭的很久,姐姐抱住我,陪我一起哭。
第二年秋,母親去世了,我告別了姐姐,告別了大嫂,只身闖蕩在外。省城,按說不算遠(yuǎn);十年,不曾回家的我,不堪回首的景物依舊,彎彎的月亮下面,彎彎的小河,彎彎的小船悠悠是我彎彎的憂傷……
我的心充滿惆悵
不為那彎彎的月亮
只為那今天的村莊
還唱著過去的歌謠
故鄉(xiāng)的月亮
你那彎彎的憂傷
穿透了我的胸膛......
【彎彎的月亮的散文】相關(guān)文章:
彎彎的月亮04-22
彎彎的月亮作文05-08
山路彎彎的散文11-12
彎彎的鄉(xiāng)愁散文10-07
彎彎的月亮讀后感01-11
彎彎的月亮閱讀題及答案01-12
彎彎的月亮200字作文11-19
月亮彎彎作文450字08-07
讀《彎彎的月亮》有感作文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