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散文
巴金的《海上看日出》一文中描寫的美景,就像一道佳肴,時常挑逗著我的味蕾。
昨天,凌晨三點多,我悠悠的從夢中醒來,等從洗手間回來,再次躺在床上,頭腦忽然的清醒異常,睡意全無?粗磉吽孟闾鸬睦瞎c兒子,著實擔(dān)心我制造的咿咿呀呀聲把他們驚醒。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說做就做,立馬行動。
摸黑穿衣起床,梳頭洗漱,光腳登上涼鞋,抓過鑰匙,不必拎包,打開房門,輕輕帶上房門之后,快速地走出了家門,遠(yuǎn)遠(yuǎn)的打開車門,一腳油門,車子駛上了馬路。
天剛亮,身邊是清新又清涼的空氣,心中是萬分期待的圣地,腳下油門、剎車、離合準(zhǔn)確到位,向著心中既定的目的地飛速駛?cè)ァ?/p>
很快來到大橋頭,在那家熟悉的飯店門口,找個合適的位置,安放我的車子。
這是新建的六車道,南北向的跨河大橋,是江蘇到上海的快速路。
邁著輕快的`腳步,跨過中間隔離帶,向著制高點,逆向、漫步、小跑在人行道上。周圍寂靜一片,偶爾一輛汽車從身旁呼嘯而過。橋下,河的兩岸各有一排茂密的水杉,鳥兒在空中盤旋,藏匿在樹叢中的知了,在這涼爽的早晨已經(jīng)開始了它們的歌唱(這是我所不知道的)。
及至橋心,身體已是微熱,鼻翼和額頭滲出些許汗水,依著欄桿,自然面朝東方,任由涼爽的微風(fēng)輕拂我的臉龐,放任我的目光,眺向遙遠(yuǎn)的方向。
天與地在遠(yuǎn)方親密接合,在他們的面前,堆積著厚厚的云層,黛青色的,像草原上奔馳的駿馬,高昂著他們的頭顱。云層的上面,呈現(xiàn)微微的紅色。再向上,一道亮麗的云懸掛空中,像一道閃電在天空永遠(yuǎn)的定格。
大約十分鐘后,在那厚厚的云層腳下,通紅的太陽冒出了尖尖,像一位少女,嬌羞的躲在門后面,露出一張青春靚麗的笑臉,偷偷的瞄向客人。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膽子大了,一點一點的、羞紅臉頰的、千山萬水似的,終于,整個人,大方的從門后走了出來,我們相互打量著,猜測著彼此的心事,不知怎的,她的臉猛地一紅,轉(zhuǎn)身再次躲在了云層之中。這次,她像躲在珠簾后面一樣,整個輪廓依然清晰可辨,然而她的光芒,使得珠簾上的珠子顆顆變成光芒四射的夜明珠,璀璨奪目,多少人夢想著擁有一顆。
又過了十分鐘,她徹底的擺脫了羞澀,搖曳生姿的走出了家門。哦,沒想到,還是一位潑辣的姑娘。你看,她在用那嗔怪的眼光看我了,只因為我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讓她不禁有些惱了,慢慢的那目光讓我不能直視了。因為你若是在看上一眼,她會讓你的眼前一片黑暗。
從只有些許的紅色光芒,到太陽徹底的沖出云層。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五十分鐘,然而,卻使我相信了神話中“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傳說。你看,剛出的太陽還是個嬌羞的少女,轉(zhuǎn)眼之間,她已嫁為人婦,成了別人的媳婦了。已為人婦的她是越發(fā)的潑辣了,我再也不敢看她一眼,而且,我的臉頰慢慢的滾燙起來,好似藏在心海深處沉寂多年的心事突然的暴露于大庭廣眾的面前,使我,片刻不能停留,腳下長草似的,快速的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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