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的散文
女人到現(xiàn)在還不懂,那個男人在藏了她們母女十幾年后,為什么又瞞著她,在外面養(yǎng)了另外的女人。
女人曾經(jīng)的哭泣,終于變成了今晚的癔語,我不吃驚,也未害怕,只是心疼。在我哄過,勸過,甚至數(shù)落罵過之后,她還是走回去,回到那個漩渦,對那個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男人,仍舊依依不舍,而讓自己陷入這樣無休止的痛苦折磨。此時,她在那個破敗的半廢公園的一角,或許偶爾會有路人經(jīng)過,因為聽到她在電話那頭竟大聲地罵起來:“走遠點,看我做什么,長得跟小鬼似的……還看,看什么看,滾!”等著她回過頭來,嬉笑著:“嫂子,就愛跟你說話,我就聽你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干傻事了,等她們再欺負我,我就把狐貍、黃鼠狼、蛇什么的都帶她們家去……”
“聽嫂子的話,馬上回家,也別打電話了,把手放進口袋,別凍了傷口!”前些天,她割傷了自己的手腕,昨天才剛剛拆去紗布和藥線,我看了看電話,時間已經(jīng)過去50多分鐘了。“呵呵,那傷口就像一條大蜈蚣呢。”她的聲音忽高忽低,還夾雜著冷笑,我的心在流血,真的在流血了:這個傻女人!
女人在離開第一個男人的時候,痛苦得無法自拔。恰巧偶遇這個男人,男人對她一見鐘情,苦苦追求了兩年,在她父母百般阻撓,萬般無奈中,她死心塌地地做了這個男人的婚外新寵——一個自己曾經(jīng)痛恨的角色,扮演得踏實且投入,這個曾在商場游刃有余的行走,動不動就是幾十幾百萬來往的女人,竟然辭去了工作,真正過起了全職太太的生活,一居便是十幾年,居然還很適應(yīng),很安心,很享受。等十幾年過去,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與社會已經(jīng)脫了節(jié),雖然衣著很光鮮,眉目仍漂亮,也慣于了打理家務(wù),十歲的女兒養(yǎng)得高高壯壯,很會打扮……怎么當初那個癡情郎就突然變得若即若離,不想再多留一刻?
其實,負心郎早已人在此處,心在他鄉(xiāng)了,昨日負她,今日負你,再正常不過。從沒有得到,哭也沒用,再哭就是不值錢的洗腳水,除了讓人厭惡,更會讓人盡快遠離或者拋棄。
多少眼淚經(jīng)得起夜流日流,天荒地老不會見,只會哭瞎雙眼無人憐。當一個人走錯了方向,及時停下來,掉轉(zhuǎn)頭,才是明智之舉。
有愛才會有憐惜,有撫慰,有心疼。無愛只剩下冷漠、不屑和厭惡。心底的溝溝坎坎,只有自己慢慢撫平,不必在寡情者面前再失去最后的尊嚴和自我,不相信眼淚的并不只有莫斯科。為一個對自己的情感微不足道的人痛苦,受折磨,不只是被愛迷昏了頭腦,也被自己編織的謊言,騙得失去了心智。那本不正常的開始中,早已寫下了這樣正常的結(jié)果。女人的'義無反顧,給沒有擔當?shù)哪腥肆粝铝私杩、暗設(shè)了一條退身之路。等女人如夢初醒,敗絮男人還在那里冷嘲熱諷,甚而嗤之以鼻,何必當初。女人曾經(jīng)的無怨無悔,如今成了捆綁自己和他人的枷鎖,即使女人自己被鎖的習(xí)慣,男人未必會覺得舒服,妥帖,時間這個催化劑,不止幫忙融化了冬日的寒冷冰霜,也沖淡了往昔的執(zhí)著,何況那些從沒有的承諾。
當男人以各種理由為借口,不顧女人的臉色和不安,女人該知道此時早已物是人非。女人該留下的是那些曾經(jīng)的溫暖和關(guān)愛,別指望男人再多的噓寒問暖。該走就走,不必拖得對方厭煩。伊人仍在水一方,誰愿逆流而上,女人再幸福的偎依在他身旁,盡管淚水滂沱洗去心傷。
暗夜孤星細思量,“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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