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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他人笑癡愚散文
連日來,癡迷在安意如的文字里,對這位從容的行走在唐詩宋詞里的女子,說不出的一份驚訝,好在自己天性淡泊,也僅僅是羨慕而已,不曾嫉妒。
第一次聽到安意如的名字,是一位妹妹談起她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一書,不見內(nèi)容,單單是這名字已經(jīng)讓我無限歡喜了。對容若,心儀已久,還是做小女孩時(shí),就為他那份纏綿多情而傾倒,當(dāng)年那清純的少女淚依舊溫潤在靈魂深處,晶瑩如初。
陪伴妹妹的日子里,好好的出去過了把書癮。我買書,歷來先看書名,再看人名,然后才看內(nèi)容。那些詩意盎然的名字總是首選,一眼看去,先自有幾分歡喜,雖然這種先入為主的選擇也有失誤,可于我是根深蒂固,想改也難。即便是我自己粗淺的文字,也喜歡煞費(fèi)苦心的從古詩詞里挑選題目,別人還未夸獎(jiǎng),自己已經(jīng)沾沾自喜起來。
在一個(gè)人的文字里浸泡的久了,不知不覺會(huì)喜歡他的一切,即便偶爾的敗筆,也覺得情有可原,金無足赤,美玉尚有暇疵,依舊深深喜歡著,人的感覺就這樣無道理可講。
這次選購的一些書,完全是憑自己的感覺買下的。不知出版社出于什么動(dòng)機(jī),將書用薄膜完整的包裝,你無法翻閱其內(nèi)容,不憑直覺也得憑直覺。心下微微有些不快,就像一件美麗的衣服,不管怎樣的賞心悅目,不試過怎么知道適不適合自己。由不得低聲抱怨,那甜甜的小女孩依舊巧笑嫣然:意見我們可以反饋,可這批書,抱歉,上邊的規(guī)定不能拆,除非您決定買下。也不忍心為難人家,那就動(dòng)用我相當(dāng)驕傲的第六感吧。
挑選了鄧皓的散文集時(shí)光向前人生向后,書名當(dāng)然是喜歡的了,更喜歡他的名字--皓,潔白,明亮。與小兒同名,皓月當(dāng)空,當(dāng)年擁嬌兒在懷,煞費(fèi)苦心的挑選下這一皓字,寄托了我多少美麗的夢想,一片苦心昭日月,天下父母癡心同。也不知,懵懂癡兒何日知。
讀羅蘭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從友人手中輾轉(zhuǎn)借來,一讀之下,口齒生香,從頭至尾一氣讀完,猶自不舍放手,久久拖延不肯歸還。誰承想有一日憑空不見,遍覓不得,可憐我白白做了一回小人,不知美文落誰家。而今見到,豈有再放過之理。
從不曾羨慕過大都市的繁華,那日看到高大氣派的圖書城險(xiǎn)些丟掉下巴,有一絲絲懊悔托生在農(nóng)家。書店,總是以盈利為目的,小縣城里可讀之書少之又少,更何況我每日廠里家里不得閑,就是縣城又能來幾次,饒是自己有幾許豁達(dá),也難掩幾分悲哀。常自尋思,夫可以千元為我買首飾不皺眉,何以不肯二三十元為我買一本書呢。那一日,他一語道破天機(jī)--首飾保值。心下涼了許多,那么書呢,一堆廢紙,廢紙一堆嗎……想起古人曾說,遺兒萬兩黃金,不如一卷經(jīng)書。什么時(shí)候,詩書在世人眼里,變得一錢不值了呢?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去年,讀過閆紅的一篇文章--她貪戀泥淖里的溫暖,獨(dú)自傷感了許久許久。今兒又見到她的新著--那一種愛不千瘡百孔,那熟悉的感傷蜂擁而至,幾乎不能自持。說來也怪,生活中的我原本也是愛說愛笑的,可對悲情文字總情有獨(dú)鐘,一任自己掙扎到無力,猶自不肯回頭。
當(dāng)然了,最不忘的是買安意如的書了,這次選了觀音和陌上花開兩本,去年,女兒為我買回人生若只如初見當(dāng)時(shí)只道是尋常思無邪三本,心下甚喜。母女們一直有一份與生俱來的默契,人常說,閨女是娘的貼身小棉襖,真的,沒有女孩的人家,永遠(yuǎn)無法感受那一份柔軟和溫暖。
還在讀高中時(shí),女兒就從微薄的生活費(fèi)里節(jié)省下錢來,為我買回舒婷抒情詩選。我從不曾對她說過我喜歡舒婷的詩,而且女兒也不喜歡讀詩,無論什么,她總能買到我心眼里去,也許她曾看到我那厚厚的詩本子,當(dāng)年,買不到詩集就自己抄,抄的最多的自然是舒婷的了,而且,我還得到過她的親筆復(fù)信。也許,是母女間那一份難以言說的心靈感應(yīng)使然。
書是買了不少,本本都令我流連忘返。慚愧的很,我心愛的寶貝是分期分批,小心翼翼的悄然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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